万岭描金

砍号重来。
半养老状态。
文笔奇差,努力向上。

雷区:任何抄袭相关以及肖战

『all铲』涉水之人-1

-多cp,本章有路人及三条感情线

-注意避雷




几个打扮成混混一般、穿得花里胡哨的人悄悄潜入了夜店,迷幻璀璨的灯光一片一片地晃过来,偶然映出他们面上焦急的神色。

重金属亦或是蒸汽波,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间杂着DJ中气十足的呼喊声,哪怕贴着耳朵大声说话,想要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也有些难度。所幸那群人手中还有苏小少爷的手机定位,但终究只是手机定位,人却是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

为首的男子心头一紧,握住那部属于苏新皓的、显然还格外崭新的手机,他当即打了个手势示意属下散开去找,不过苏新皓并没有跑远,他们还是轻而易举地从某个看起来像是朋友的人身上把苏新皓拎开来——他们的小少爷醉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勾着朋友的肩膀亲亲热热地傻笑着,手上虚软地提着烈酒的瓶颈,被保镖轻轻一拉便迷糊地被抱在臂弯里跌跌撞撞地走了。

苏新皓被囫囵塞上飞机,随即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极富垂坠感的深色衬衫已经被酒水浸透了,可是没人敢上前去为他更衣。那张瓷白精致的脸埋在臂弯里,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像一丛柔润的白玉。可是谁不知道小少爷的脾气,一旦趁着酒劲点炸了就惊天动地,到底是不敢亵渎还是没胆子触他逆鳞,对那群保镖来说亦或两者都有。

另一侧的男子却心神不宁,他的掌心还残留着将小少爷推上飞机时,隔着衬衫覆在那截窄腰上微微发烫的温度。那温度像是一簇点燃引子的火,男子只发觉有些异样的热流往下腹冲,猛然警醒过来,却还是不由自主握紧了那只手,似乎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挣扎与渴欲。

反正……反正他已经不再是“苏小少爷”了,只是一个被家族形势所迫,不得不落荒而逃的、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给尽忠职守的保镖们一点福利与慰藉,也是他应该做的。男子心想。

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探进了苏新皓的衬衫。苏新皓似乎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摸,可是他醉得晕晕乎乎,只模糊地哼出一声带着酒气的鼻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被人揩油。

掌心抚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微微发烫,柔腻得令人爱不释手,男子忍不住掐着苏新皓的下颌,不管那是否会将他从梦中搅醒,意欲亲吻下去——直升机忽然剧烈一晃,苏新皓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横着砸在了男子身上。

他终于撑着脑袋直起身来,大着舌头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啊?”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场景,熟悉的私人机舱,还有自己从未在意过长相以至于面目模糊的下属。

方才色胆包天的男子也不敢吱声了,战战兢兢地把苏新皓扶起来,给他盖上了厚实的毛毯。苏小少爷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哪里酒醒,直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挥手示意他们熄灯,机舱内的亮度有些刺眼,他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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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除了苏新皓,几乎所有人都笼罩在苏家失去主心骨的阴云中,也正是因为轮不到苏新皓掌权,小少爷就像被酒精泡坏了脑子似的,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乎也不打算过问这群有些面熟的保镖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去。

苏新皓潜意识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十几岁娇生惯养的小孩,所有的一切都由家里人安排好,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遵守规则之外极叛逆之能事,一边西装笔挺地跟随父母出入各类宴会,一边任由夜店的气氛纸被酒液短暂地粘在昂贵的衬衫上,第二天不知从谁家的kingsize床上醒来,和那家的管家打个招呼便立刻安排了专车送他回家。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与苏家建交的另类渠道,所有人都认识这个漂亮稚嫩的纨绔,却也知道苏新皓属于不可亵玩的那类人,家大业大,父辈位高权重,不是什么人都担待得起的。

私人飞机裹着巨大噪音落在楼顶的停机坪上,片刻过后前来接机的男人出现在人们眼前,风衣的衣摆被风卷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男人将手套摘下,与手杖一同交给身侧的仆人。他的眼睛细长上扬,面上带着含蓄的微笑,给人一种尊贵而心平气和的感觉。

苏新皓下了飞机,似乎还没有习惯C市的低温,呼吸微微一凝,随后也亲昵地上前拥抱了一下接机的男人:“马哥,好久不见。”

马嘉祺大老远便闻见了他身上的酒气,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却面不改色地展开怀抱将小少年揽入怀中,掌心轻轻一拢他后腰与肩胛骨。苏小少爷,虽然稚气未脱爱玩爱闹,却是又长高了些。

心里的小九九当然不会宣之于口,“欢迎,小苏想先吃饭还是去休息一下?房间已经让阿姨打扫干净了,让她做了几道本帮菜,正好让你品鉴一下。”几句话不动声色地将亲切与大哥的关照体现得淋漓尽致,却又丝毫不显刻意。马嘉祺是此中高手,能在商战中舌战群儒的人,应付苏新皓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孩简直得心应手。

“那我先去洗个澡吧。”苏新皓伸手拨了拨头发,身上的酒气也令他无所适从,这可不是一个客人该有的基本礼貌,哪怕人再怎么玩世不恭,教养还是镌刻在骨子里的。

一旁立刻有女助理上前给小少爷领路,黑色的西装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型。可是即便是这样百里挑一的美人,也并不比一旁风衣搭肩、望向他时眼中带笑的马嘉祺要悦目。苏新皓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个哥哥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可是也说不上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算了,不重要。苏新皓放弃了思考,甚至连自己为什么突然到了马家都懒得想。

崭新的衣物散发着皂香,苏新皓不由得感叹那助理心细如发,连他喜欢的颜色和尺寸都一清二楚,不知道能不能问马嘉祺把人要过来。昨夜险些泡进酒壶里的手机此刻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上面弹出了一条接一条的信息。

他大致扫了一眼,多是问他现在在哪里的。苏新皓不耐烦地敲打键盘发了一条带定位的朋友圈:人在马家,勿扰。

饶是神经大条也多少觉出不对劲了,苏新皓把手机揣回兜里,熟稔地乘电梯下楼去餐厅。生锈许久的脑子缓慢地转动起来,尚未捋清思绪,电梯门便滑开了。

清爽的香薰气味扑面而来,餐厅的设计开阔,吊顶灯投下黄调的暖光,仿中世纪的插花与油画规整地陈列两侧,侍者手举托盘向他递上热毛巾,直到手中托盘微微一沉才抬起头来,悄无声息地回到工作间。

只是除了主人外,餐桌上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苏新皓脚步一顿,抿着唇目不斜视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徒留对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活像要把他烧穿。

说来也怪,明明都已经轰轰烈烈地分了手,丁程鑫还是这样学不会死心,也不知道这副痴情的模样到底是做给谁看的。只是此刻,那双狐狸似的灵动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苏新皓,以至于他一恍神,又想起了丁程鑫温暖得近乎发烫的怀抱和吻。

混乱的思绪被侍者摆在面前的餐盘轻轻打断,热腾腾的菜肴升起浓郁的暖白雾气,色泽鲜亮,香气扑鼻,绝不像马嘉祺谦虚话语中那样业余,可是苏新皓也不太有食欲了,他难以思考,太阳穴却隐隐作痛。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心底那种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餐厅的电梯门幽幽滑开,里面又冲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是他似乎跑得有些急,领带都扯开了一截,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劈头盖脸便朝着苏新皓质问道:“苏家破产,叔叔都入狱了,你怎么还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待在这里?”

苏新皓筷子上的豆角掉了下来。

刘耀文喘了口气,续道,“虽然你还没有成年,但是作为少爷,至少维持住你们家的体面吧。”

“耀文,”主位上的马嘉祺轻轻将筷子搁在架上,用手帕纸按了按嘴角,举手投足间依然有种与对方迥异的优雅,“你会吓到他的。”

话语中的护短和亲昵令刘耀文条件反射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对这方面尤其敏感,但确实,话说重了,他也不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苏新皓身上,而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少爷却没有表现出废物纨绔该有的慌乱,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刘耀文,随即又望向周围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似乎一瞬间变得清醒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个小时前,紧接着你就被苏总的保镖送来了马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毕竟,”丁程鑫依然柔柔地望着他,“你也极有可能会成为扳倒苏家的筹码。”


自然是因为信得过马嘉祺,这个年轻、手段雷厉风行的新任总裁,没人知道他接管公司究竟是为家族还是兴趣使然,人们只看到高耸入云的马氏集团大楼,还有那位矜贵、高不可攀的玉面修罗。

如果不是见到苏新皓完全懵懂信任的模样,很难相信马嘉祺也是一个会有私情的人,连他们都一度以为丁程鑫才是他心里那个特别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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