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岭描金

砍号重来。
半养老状态。
文笔奇差,努力向上。

雷区:任何抄袭相关以及肖战

『棋昱』凶性-上

-棋昱

-摸个鱼试试水

-狂野情人(所有与原著有出入的都是私设)

1.

龚子棋一手将酒瓶砸在砖墙上,下一刻玻璃碎片炸裂一地。​打斗中血肉模糊的额角流下一道长长的血线,浸湿了他的眼睫。深埋于血脉里的凶戾却愈发浓烈,以致于连原本漆黑的眼瞳都泛着狼的幽幽碧光。

斑类的本能令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龚子棋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太过强烈,离得近的几个人甚至浑身都微微颤栗。

​龚子棋扫视了周围一圈人,眉头压得很低,抬手慢慢抹去流入眼里的血。他微微仰起头,温热的吐息化作白雾散在冬夜中。

玻璃碎片是冰冷锋利的,却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2.

外面天寒地冻,家里四季如春,至少蔡程昱是个很懂得提高生活质量的人,24小时运转的抽湿机将小小的公寓变得格外温暖。

蔡程昱趴在软绵绵的大抱枕上​不情不愿地扭动,抱着足有脸大的毛绒油爆虾又在沙发上滚了一圈,直到蹭足了一身暖气才撒开手下定决心出门。家里的可乐喝完了,是时候出门囤货了。

​于是他跳下沙发揉了揉脑袋,收起舒适状态下雪白柔软的耳朵尾巴,厚厚的围巾裹了三圈遮住了小半张脸,随便踩了双球鞋就从外面带上了门。

客厅留了一盏昏暗暖黄的灯,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消失在电梯闭合的门后。

3.

很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寸不是酸痛的。

龚子棋带着一身血污跌跌撞撞地离开狼藉的战场,巷口的灯光很微弱,却足够指引道路。双腿灌了铅似的提不起力气,只得靠在墙壁上不住地呛咳,额头抵着粗糙的水泥墙面。他抿去嘴角的血沫,眉头紧蹙,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心跳鼓噪得几乎破开胸腔。

龚子棋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尾巴已经魂现了,却因为过载的疼痛而无力地耷拉下来。这样狼狈的模样,自他身居高位后,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失去意识前一刻,他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真是糟糕……忍不住完全魂现了,一定很狼狈吧。

4.

蔡程昱哈出一口暖融融的白雾,搓着指尖冻红的双手,拎着购物袋慢悠悠走回家。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忽然钻进鼻腔,蔡程昱脚步顿住了。他站在漆黑的巷口,心底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越来越近,蔡程昱脊背一麻竟然就这样呆住了,丝毫不知道逃跑。

下一刻,血腥味的源头从黑暗的巷道中走出,蔡蔡还没看清是谁,对方身型晃了晃,忽然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毛茸茸,还怪沉的。

蔡程昱手里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

5.

现在这条几十来斤的大狼就躺在蔡程昱家的地板上,确切的说,蔡程昱租的公寓的地板上。因为它身上脏兮兮的沾满了不知道谁的血,到处都是擦伤挫伤,有些地方毛都奓起来了,皮肉狰狞地外翻着。

蔡程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哪怕这条狼看起来并不是出于普通的原因而伤成这样,哪怕对方身上尚未消散的威压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耳朵和尾巴的魂现,哪怕这样的偶遇确实很荒谬……蔡程昱小心翼翼地清洗了大狼的皮毛,给伤口细致地抹双氧水时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正常情况是不是该送医院来着?

大狼的耳朵抖了抖,没醒过来。

而且好重一条狼。蔡程昱想。看起来送医院还是有点麻烦,只能在家里暂时养一下这样子。

6.

翌日清晨,龚子棋是在一张灰黑色的地毯上醒来的。那地毯的颜色跟他的毛色还怪像的,几乎融为一体,龚子棋迷迷瞪瞪的,一时竟看不见自己四肢在哪。

一觉醒来不会是凉了吧?

只是身上的钝痛还提醒着他,活的好好的,被人救下来了。

他前爪撑地慢慢直起身,环顾了一圈简洁的家居摆设,窗外挂着的寥寥几件衣服,尺码都是一样的,从装饰到家用完全是独居的痕迹。昨晚用到空瓶的双氧水,和分不清沾满药水还是血迹的棉签,还乱七八糟地堆在桌子上。

大狼慢条斯理,其实只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有点缓慢地绕过茶几,然后就看到了沙发上熟睡的人。

就是这家伙救了我啊。龚子棋坐在地板上,默默注视着蔡程昱的睡颜。他凑近嗅了嗅对方颈间流露出的气息,隐隐察觉到对方的血统应该非常优秀。既然这样的话,必须要好好回报了。

7.

蔡程昱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狼眼。还没来得及胆战心惊,对方已经凑过来,在他脸上湿哒哒地舔了一口。

——???!!

这个动作在狼类词典里是什么意思??

蔡程昱呆呆地摸了一把脸,眼睁睁看着大狼姿态倨傲地转身走进了厨房,灰底黑尖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他目光死地转过头,看到大狼前爪一扒拉,十分熟练地打开了冰箱门,开始翻箱倒柜。

蔡程昱捋了一把睡得四楞八叉的头发,居然顿悟了,说出了十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没什么能吃的,泡面行不行?”

……这句话真是似曾相识。

龚子棋回想起半个月前的自己,似乎对另一个进行过一夜深入交流的女性斑类说过这句话。

真是天道好轮回。

8.

最后还是蔡程昱从犄角旮旯里翻出几个鸡蛋打算随便摊一摊。

大狼站在他斜后方,端详着前爪上那几圈把狼毛轧得四楞八叉的绷带,又看了一眼碗里的鸡蛋壳碎片。龚子棋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牙关一合咬掉绷带,毫不在意尚未结痂的伤口又被撕扯开,抬腿向蔡程昱走去。

他的身形渐渐拔高,狼毛褪去,化作高大俊美的青年。蔡程昱正专心致志地用筷子尖和鸡蛋壳作斗争,猝不及防被人抱了个满怀。

不,确切的说是龚子棋双手撑在流理台边缘,将他圈在怀里。滚烫而不着寸缕的胸肌压在他的背上,低哑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蔡程昱整个人都仿佛过电似的,手一抖把刚才捞的蛋壳又失手掉回碗里了。

“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龚子棋问。

蔡程昱耳朵瞬间爆红,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会,会一点儿……”

背后的青年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没有方才那么嘶哑了,可是依然低沉清晰,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去给我找一套衣服。我帮你做。”

9.

玉子烧口味微甜,鸡蛋柔软的触感在舌尖慢慢散开,温柔地唤醒了味觉和食欲。

蔡程昱一口咬下去,尖尖的犬耳就刷的一声冒出来了。原因无他,这只捡回来的大狼,厨艺是真的好。蔡蔡的眼神亮晶晶的,显然已经对陌生人失去了防备:“你叫什么名字?”

龚子棋手不太方便,此时正慢慢用筷子扎起一块玉子烧,闻言抬头看了眼蔡程昱和他那双晃晃悠悠的立耳,忽然觉得可爱得有些耀眼。他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还是简单地自我介绍了,只不过叙述中作了些处理,顺便隐去了受伤的过程。

蔡程昱托着下巴,认真地听完了这番真假掺半的话,看表情似乎全然相信了:“是这样啊。”

“我叫蔡程昱,伤养好之前要住在这里吗?”

10.

按理来说,魂现的状态应该是非常隐私的模样,就好比一个人脱光了衣服到处走,总归还是有点奇怪的。

然而蔡程昱小同学天赋异禀,马上就适应了这个“脱光了到处走”的狼型龚子棋,甚至双手捧着狼头发出了疑问:“真的是狼不是哈士奇吗?”龚子棋优雅地前爪交叠趴在沙发上,口吐人言:“不,我真的是狼。”

其实龚子棋也并不想整天被“脱光了到处走”,只是魂现的状态下,他的自愈能力比人型更强。

他的身世和经历,早已将保持战斗状态和自我恢复的本能烙印在骨血里。或者说,在这个犬科男孩子的家里,龚子棋意外地拥有了片刻的安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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